外婆走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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寫這篇文章的時候,離外婆走了已經兩天了,外婆走的那一天,我不知道寫些什麼?來記錄自己複雜的心情,那一天接到電話,通知我外婆走了,第一個時間點想到的是打電話給媽,但是偏偏這個時候就是找不到,讓自己的心情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,直接從公司請假回家,回到家的第一個想法,原本想到醫院見外婆最後一面,舅舅說不用了,直接回嘉義老家,由表姊陪著上救護車,直接回嘉義老家,而舅舅们則回家整理整理,當天趕回嘉義,我自己呢?先到母親家找母親,因為電話找不到人,所以心裡還是有些急,按門鈴聽到母親的聲音心裡好受一點。

但是當母親聽到外婆的消息,她也不知道如何回應,照理說外婆已經九十二歲了,算是高齡了,但是盡管如此她走了總是讓人心裡不舒服,這時候腦子裡回想的是小時候一次的惡作劇,害得外婆從二樓的樓梯上摔下來。這是我小時候最深的記憶,因為那一陣子孩子間流行的一種方法,可以打一個電話號碼,而你掛上電話以後,你家的電話就會響起,因為好奇想試試看,結果那一通我自己撥的電話,害得外婆因為趕著要接電話,從二樓摟踢摔下來。

這幾年外婆身體不如從前,一直在北部,當然外婆比較喜歡鄉下的生活,但是自從四年前二舅舅和二舅媽相繼去世後,她就沒有在鄉下過日子,因為沒有人可以照應,這個沒有人可以照應的前提,說起來真的是很可悲,大舅舅其實也住鄉下,但是對他我只能用失望兩個字形容,因為他的自私,讓外婆這幾年都在北部三舅和小舅家住,當然不是住三舅家或小舅家不好,而是老人家還是一直嚮往著鄉下的生活;不過也因為在台北讓我看她的時間變的比較多,我是一個不多話的人,見著外婆其實我也沒有話題可以跟她述說,我總是靜靜的看著她,當她在加護病房時也是如此總是靜靜的看著她。

人當你關心一些事,或是重視一些人,你的內心多多少少會有感應,當你想為她做一些事,因為種種因素,而沒有做到時,就會有那種遺憾,對外婆,前幾個月我原想帶著外婆回鄉下走走,但是因為一些阻力,我就沒有帶他回去走走,這就是生命中的遺憾,外婆到走之前已經將近一年沒有到鄉下走走看看,對我來說我當然知道,不然我不會提出這一個建議,但是遺憾的是因為一些雜音,沒有去做,如今回想起來;當初應該堅持做,而不是遇到阻力就放棄。

昨天才從嘉義趕回台北,今天根本沒有上班的心情,因為心理還有一些事,外婆走了我想家族之間失去了聯繫的橋樑,失去了一些原動力,打各比方,自從二舅舅走了以後,我幾乎這幾年都沒有回到嘉義的老家,那個地方有我而時最深刻的記憶,但是這些年最多只到大阿姨家走走,這一次因為外婆走了;我才又回到這一個熟悉的地方,小時後的記憶一目一目呈現在眼前,我懷念也喜歡那時候的時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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